那些虛構的所謂非虛構書寫,簡稱唬爛
最近條子鴿(酈俊睿)唬爛人生的事,因為唬爛過頭被抓包,不過要說所謂的「非虛構書寫」,光就在寶瓶文化,唬爛王就不是只有他一個,他只是比較倒霉唬爛過頭而已。以下就隨便舉幾個例子: 林立青(林亞靖):《做工的人》、《如此人生》 陶曉嫚:《性感槍手》、《我拿青春換明天:八大行業職場說明書,慾海求生的人物群像》 還記得最早林立青在臉書上的自介是「一個住在郊區的卑微工人」,然後寫了一堆工人文,結果後來我才知道他在中聯工程顧問的正式職稱一直都是大地工程師,從工程師跳到工人,靠,這個華麗轉身我學不來。虛構人生就算了,書呢書呢?廢話當然也有造假,我與友人總都戲稱這些「虛構的所謂非虛構書寫」為小說家,像是被律師公會懲戒的呂秋遠。朱宥勳的小說被駱以軍說寫得很爛,但人家寫學校至少還真的有去修過教育學程,而且他寫的真的是小說。至於這些「非虛構寫作型小說家」,大概唯一有過的就是唬爛而已。 《做工的人》甫上市就被工人鄭竣展討論過一輪了( 連結在此 ),但讓我印象最深的唬爛場景,大概是書內的〈走水路〉這篇,為了確認,我還特別從圖書館借了這本⋯⋯或許主要還是記實散文但內含拉機的書回來,這篇文章是這樣寫的: 阿欽吸毒。 或者說,他只能吸毒。 阿欽是鐵工,全家以前都是包小鐵皮屋的鐵工包商,人們俗稱為「鐵棟」。 然而,從阿欽的父親開始,他們家的招牌已經變成一片白,實際上也無法再做鐵工了。自從內地的鋼鐵低價銷回台後,台灣的鐵工廠慢慢凋零。還有規模的,找上設計師和建築師往下游搶食工作,市區內的新屋或裝潢,全都被這樣的形態搶走了。像阿欽家這樣的小鐵工廠,只能修修舊屋頂。 阿欽兄弟倆還過得去。當初父親還在時,送他們去參加職訓的結果是擁有焊工資格,雖然接不到案,但至少是專業師傅。 台灣的傳統習俗,兄弟中有一人會留在家裡,以免父母無人照顧。哥哥阿祈留在彰化,阿欽則到雲林的大工業區和幾個包商的臨時工廠內,焊接鐵管和白鐵管。 焊工有職業生命的限制。首先是眼睛的老化。從事電焊的工人們,在幾年內就必須戴上有色鏡片。接著是夜盲。剛從業幾天,就可以感受到眼睛和眼皮中間似乎有了沙;再過幾年後,眼睛內就如同有結石般地難受。反覆發作的眼炎也使得焊工必須在工作和休息之間取捨。但不做就沒錢,阿祈就是這樣,撐到一眼全瞎後,不得不退休。 接著是爛肺。電焊的工作是用高溫將金屬燒固。金屬燒熔時的廢氣,會使肺部纖維化,焊工們在天冷時會喘不上氣,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