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詩人,以及狗
奧許維茲之後,寫詩是野蠻的。我們無法想像在各種暴行之下文學仍然能夠矯飾一切事物,但其實是可以的,這是文學淪為技術後的結果,陳克華的問題是詩寫得很爛,搞得好像把字分成一行一行,然後在裡面寫三十個肛交就是詩,估計除了屁眼之外他也再沒什麼可談。三十年前談屁眼還有點新意,現在談屁眼的話,我看除了證明自己用屁眼看世界之外大概是沒什麼別的意涵。 詩可以是虛無的,而暴行無疑是真實的。我始終對於那些自稱為「詩人」的垃圾有一種生理上的反感,他們大多是一群玻璃心的白痴,一點小事也可以寫上幾十行屁話,玩弄言語的意義固然有趣,但也只不過是消遣之流。自己的神,自己膜拜就夠了,我不是基督徒,但聖經裡面有一句話說得很好:「你若要禱告,就別在那禱告給別人看,這樣很醜惡。」 猶記得某次偶然前去名為詩會的場合,一群「所謂的詩人」其言談之索然無趣簡直比不上手機遊戲,他們關心的從來不是詩不詩的,是你是誰、誰認識你、你認識誰、我怎麼沒見過你、為什麼我說話你要打電動這回事,心眼比屁眼還小,陳克華總說可以幹幹男人因為比較緊,我看幹幹所謂詩人也不錯,說不定更緊。 他們通常也不大熱衷於文本本身。對我來說,詩印在 A4 影印紙與 16 開的平裝本上並沒有什麼差異,但這些人則會洋洋得意於自己又滅絕了多少樹,在秀威自費出了幾本沒人要看的垃圾。 這種「所謂的詩人」往往自覺高人一等,但是走入現實世界,完全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因為他們寫的東西很爛,沒有人會看。無論是春陽白雪,還是下里巴人都稱不上,只能稱為垃圾而已。 終其一生耗費在功不可竟的事業裏,值得尊崇;而終其一生耗費在垃圾之中,且無那麼一丁點的自覺,這連唐吉軻德都稱不上,充其量就是吃著自己大便的狗罷了。有人說過「詩人、與上帝,是一個名字」,而「所謂的詩人」,以及狗,大概也是非常相似的兩種生物。 那麼自傲。像一隻狗似地。 photo by Ansel Adams